如果有一本女版《少年小樹之歌》,那大概像《老虎的眼睛》(Tiger Eyes)的滋味,這本小說是美國籍作者茱蒂.布倫(Judy Blume)1981年的經典作品,翻開小說你會和我一樣隨著情節回到乾淨、單純的年代,重拾純粹的感覺,找回純真的感情。
如果有一本女版《少年小樹之歌》,那大概像《老虎的眼睛》(Tiger Eyes)的滋味,這本小說是美國籍作者茱蒂.布倫(Judy Blume)1981年的經典作品,翻開小說你會和我一樣隨著情節回到乾淨、單純的年代,重拾純粹的感覺,找回純真的感情。
我是在國二時迷上閱讀,當時正值慘澹的青春期,閱讀彷彿是一扇門一道出口,拼命以閱讀餵養當時蒼白的靈魂,囫圇吞棗看了許多世界文學名著。年少當時真的看懂了嗎?恐怕連欣賞都談不上,記得懵懵懂懂中,最喜歡赫曼.赫塞的《徬徨少年時》,「徬徨」二字正好替青春期的抑鬱寫下注腳,藉著閱讀追隨他「自我追尋」的腳步,探索生命的神秘和未知,想藉此望向不可見、也遙不可知的未來。當時接著看了《生命之歌》,多年後重新閱讀,彷彿與老朋友重逢,一起回頭看,回味青春期的苦澀和追尋的腳步。
看到麥克.克萊頓(Michael Crichton)新書《微境殺機》出版訊息時,我嚇了一跳,這位陪伴我、帶給我許多美好閱讀時光的作者已於2008蒙主寵召,因癌症猝逝,原來《微境殺機》是未完成的作品,由《伊波拉浩劫》《眼鏡蛇事件》的作者理查.普雷斯頓(Richard Preston)接手,全書無縫接軌,充滿麥克.克萊頓式風格,或是應該說擅長生物科普寫作的普雷斯頓替本書增色不少,在克萊頓的大架構下,增添栩栩如生的生物科學細節描述,兩位作者如此契合,共同完成一部好看又非常有趣的小說。
傳統中國讀書人喜歡讀歷史,讀史可以知興衰。我後來發覺讀歷史小說更有趣,有趣的地方在「空白」,歷史事件記載不可能鉅細靡遺,而之間的空白歷史小說作者可以自行填補,根據事後綜觀全局,根據橫向的全面視角,根據不同的觀點,根據人物性格,揣想前因後果,在所謂「歷史的空隙」間補充,模擬歷史事件,營造出極大的樂趣。說是歷史,其實很現代,人的犯錯或愚蠢從來沒有改變,該跌倒的地方跌倒,該犯錯還是犯錯,該愚蠢還是愚蠢,好的歷史小說讀來簡直觸目心驚,真實的就像眼前正在發生的戲碼。
早先在《圍棋少女》出版時,就注意到山颯這位大陸年輕女作家,知道她以法語寫作,並獲得多項文學獎,小說受到法國讀者喜愛,但一直到《柳的四生》出版才有緣一品山颯的小說。閱讀十多頁,文字很有中國味道,咦?不對,這不是法語翻譯回中文的小說,這是血統純正的中國文采,翻譯文字不可能如此得中國文字之神韻與回眸,我上網找山颯過往出版的小說,都沒看到譯者姓名,我推想山颯以第二母語法語寫作,但家學淵源底子深厚的她,中文版仍是以中文寫作,我喜歡如此細心、在意自己文字的山颯。
沒有聽過「安妮寶貝」的名字。第一次聽,還以為是言情小說作家的筆名,沒料到她在大陸叫好叫座,享有高純度文學質量的佳評。歷時五年精心醞釀的新小說《春宴》,才看了25頁,我喜歡安妮寶貝的文字;若是我說,她的文字像一杯茶,宜慢慢品。
看《破曉開戰》時讓我想起另一本小說《飢餓遊戲》,同樣是十幾歲少女突然面對戰爭的殘酷和生存的考驗,天真被扼殺,這是最讓人難受,但精采也在於當天真遇見殘酷的殺戮和掠奪,如何面對,如何抵擋。相較之下《飢餓遊戲》接近奇幻類型故事、出世和電玩的意味濃厚,《破曉開戰》入世、築在人間,戰爭可以是現實的任何打擊,甚至是內心的一場激烈交戰,女孩勇敢面對,用心體會,迎向前去,探索世界深不見底的殘酷打擊,如此真誠,如此讓人感動。
看完《直覺》後,我立刻喜歡上雅麗嘉.古德曼(Allegra Goodman),她曾獲得《紐約客》雜誌列為40歲以下最優秀的二十位作家之一,被美國文壇如此期待,並非浪得虛名,我好喜歡她小說裡的詩意、優雅、古典,喜歡敘事裡的文學意象,用愁予的詩形容:
真的不蓋你,我第一次看《拒絕聯考的小子》是國小六年級,那時在家裡忽然發現這本小說,來源不明,到今天我還納悶,後來不知為何,連去向也不明,只記得當時我連續看了兩、三遍,一直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重新翻開這本小說,我竟然記得大部分的內容。是的,我深深為它著迷,裡面每一個場景內容,對小六學生來說,都有無比的吸引力,我彷彿看見自由是什麼,心裡模模糊糊感覺有為者亦若是,好像在我內心深處埋藏一顆炸彈,但沒有意識到幾年後會引爆,我竟然比他還叛逆。
看了那麼多小說後,我覺得最難寫好的是驚悚小說,初見覺得驚奇,見多了覺得老套,驚悚小說有個公式可以套用,有些暢銷新書只是換個主角場景。我個人害怕兩種情形,一是讓主角不斷跑行程,堆砌驚險的畫面,看似緊張刺激,但不過是拼湊些驚險的情節,完全沒有小說的靈魂。另一是追求驚奇大翻盤,無預警翻盤,後頭再來補充說明,這讓人頭痛。翻開法律驚悚天王約翰.葛里遜(John Grisham)的新書《幫凶律師》(the Associate)讓我很樂,樂在哪?「入戲」二字。
凱斯.唐納修(Keith Donohue)的第一本小說《失竊的孩子》感動了無數讀者,小說描述七歲的小男孩離家出走時,被妖精抓走,愛爾蘭民間傳說『調換兒』的故事。看小說時赫然發覺,一轉眼我們就長大了,失去了童年,無可名狀感傷起失去的人生。
有些作家你就是特別對他有特別的感情,麥克‧克萊頓對於我是如此。
我接觸克萊頓很早,早在民智未開歐美小說尚未是閱讀主流、我讀高三時,那時我還是純文藝青少年,還把看閒小說視為一種墮落不知長進的閱讀行為,以當時的標準來看我現在酷食推理小說的閱讀,簡直就是墮落腐敗不可救藥,不,我整個人生都墮落了。 那時我哥從大學宿舍搬了幾乎整套麥克.克萊頓和湯姆.克蘭西的小說回家,十幾歲的我在無書可看百般無聊的情況下,幾乎把這兩位作家的書都看完了,我自己都大驚。在記憶裡我搜尋了好幾次想弄清楚,真的記不清了,到底是史蒂芬.史匹柏先打開克萊頓精心打造的《侏儸紀公園》柵欄,放那群恐龍出來肆虐,還是我先拿起克萊頓的小說開始閱讀,倒是記得我看克萊頓的第一本小說是《旭日東昇》。
多年前的一個下午,我在咖啡館裡和一位久未見面的老朋友聊天,聊的盡興,兩人分別喝了三杯咖啡,回家的路上,心情舒暢精神愉悅,突然我驚覺不只是和老朋友見面讓我舒暢,還有連喝了三杯咖啡,咖啡因在我血液裡興奮的流動,一下子有點沮喪,我了解上癮了、中毒了,以後的日子只要連喝兩杯咖啡,都讓我心情愉悅,屢試不爽。一年前的某個晚上,手裡拿著一本精采的推理小說,泡壺茶正享受著,感覺到人生美好,忽然驚覺我淪陷了,怎麼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──閱讀推理小說;一本精采的推理小說,竟讓我覺得人生幸福,唉!只能說咖啡和推理小說是會讓人生淪陷,徹底上癮、中毒的。
如果時間允許,看這本小說前,先看狄埃爾&巴仕可警探系列的第一本《兒戲》,知道點狄埃爾&巴仕可這對絕配「反差搭檔」的事,和魏爾德小隊長「出櫃」的經過,閱讀起來更享受。有點心虛,我自己ㄌㄚˋ過第二本《地之煉》,直接看這本得金匕首獎的《骸骨與沉默》。
Stand by me, 站在我這邊,對!沒錯,就是朱天心在小說《想我眷村的兄弟們》裡,開頭要求你放Ben E. King的西洋老歌Stand by me, 邊看邊聽,就是那部同名電影「站在我這邊」的電影原著小說,就是四個小鬼頭一起去探險、尋找屍體的故事,就是這本小說。